lilac

随笔

  躺在床上,行在霓虹炫目的马路上或静僻无人的荒草丛生的乡村路旁,在古长安的不眠街上,在爱尔兰风掀起绿色波浪的的离天最近的山顶,在藏有松鼠的橡树下,在洗涤万物的雨中,在明澈空荡的走廊里,在人群围成的圆的中心,在梦境的尽头,在现实的延续

  他在那里。

  不论何时都有他,不论何地都有他。

  他的姿态?我不知道。他的相貌?我不知道。他的声音?我不知道。他的故事?我不知道。

  他只是在那,静静地在那、一直一直在那,面对着我,直视着我,倾听着我。

  我有时看天,看车水马龙,看一滴雨打下一簇桂花,更多时候看他。

  我们偶尔也不看彼此。

  我们以局外人的身份审视眼前的世界。

  我们在世界之外,万物之中。

  万物不过是我们爱恋的对象,世界不过是我们凄美故事的无言的评论家。

  溪水干涸也无所谓,海浪吞噬一切也无所谓,音乐停止,雨水肆虐,孩童们在枪炮声中哭叫仓皇,森林在燃烧,城市在荒芜,一切一切怎样都无所谓。

  我们只是看着彼此。直到现实的延续,直到梦境的尽头

  我们只是陷在湖水中,神秘、清魅的蓝色的湖,我们只是被水草缠住了脚。

  可别笑我们!

  我们心甘情愿被囚禁,心甘情愿囚于彼此的眼。

  可别笑我们!

  世界不过是一个大号牢笼,你我都是囚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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